小枝嫁过来不到一个月就被小姑子嫌弃了，说她嘴笨，邋遢，没眼色。 半年又被母夜叉嫌弃了，说她又傻又笨还光吃食不下蛋。 母夜叉都忘了半年前她还费尽心机给儿子娶媳妇呐，说是个女的到了她家他们都当成宝。 看着她欺负儿媳妇，还到处数落媳妇的不是，我妈不愿意呀，欺负她堂侄女不是打她的脸嘛，再说当初给你们说媒的时候小枝的情况都跟你们说清楚了，当时你们咋不挑毛病？ 她就和母夜叉吵了几次，母夜叉收敛多了，但我妈跟母夜叉也不说话了，自此两家就成了仇人。 小枝害怕婆婆跟小姑子，也不敢跟我妈多来往了，所以她的事我妈也不过问了，毕竟人家过日子。 但这事叫我碰上了，我不能眼看着小枝被欺凌羞辱个没完。 “大娘，大晚上的这么骂骂咧咧的不好吧，不怕把鬼招来！” 母夜叉对我还是有忌惮的，立刻停止了撒泼，拍着手跟我告状，“香香，好闺女，你别觉着大娘欺负儿媳妇，是我被儿媳妇欺负了呀。 我家情况你知道的，我高血压天天吃药，你贵平哥在厂里打工，今年厂子效益不好，三天两头放假，钱挣得都不够花。 你小枝姐挣的钱不说贴补家里，居然给她娘家送去了，去送就去送呗，还偷着去送，谁知道她送了多少啊，结婚这两年多她又送了多少啊……” 我不疾不徐地问：“大娘，你家的钱不是你管吗？贵平哥的工资不是都给你吗？” 母夜叉被问住了，又强词夺理：“谁知道贵平发了工资偷着给她没，娶了媳妇不要娘啊，他还能听娘的话去！” “既然他娶了媳妇不要娘，挣了钱咋还给你管着？不是该给他媳妇吗。” 母夜叉被问住了。想想又理直气壮：“给她媳妇那得跟我分开了，现在我们没分开，我老婆子就是一家之主。按说小枝挣了钱也得给我，我宽宏大量没要她的，叫她自己花，摊上我这样的婆婆她也是烧高香了。” 人堆里有人嗤笑起来，还有人撇嘴议论。 小枝有了我撑腰也敢辩解了：“妈，贵平的钱我一分没见过，地里庄稼的收入我也没见过，我花的都是我农闲打零工的钱，这钱是我省吃俭用攒的。平时我没给我过我妈一分钱，这回是我妈病重了，需要钱治病我才给我妈送去一些的……” “你说出花来我也不信，你娘家就是个无底洞，你妈是个病秧子，你哥嫂子生一堆孩子，穷得叮当响，你个他们多少钱了谁知道呀！”母夜叉嘶吼。 我厉喝一声：“我小枝姐给她妈多少钱跟你一点关系没有，因为她没拿你的钱！还有，人家娘家穷你帮人家多少钱？当初嫌人家穷别跟人家结亲呀！” 母夜叉被我吼住了。 邻居们也跟着附和我说得对，亲家母有病了，她也该帮衬帮衬才对…… 你一句我一句，母夜叉没脸嚷嚷了，灰溜溜地站起身回家了。 小枝站着不敢动，我问她：“贵平哥呢？” 她说：“他上夜班。” 我问：“妗子什么病啊，我姥娘没了，我妈现在很少回娘家了，也不知道妗子生病了。” 小枝眼圈一下子红了，“我妈得了胃癌，得动手术，可是没钱，只能吃中药保守治疗。” “啊，这么严重啊！那小枝姐你别多想了，回家休息吧，我回家跟我妈说，明天去看妗子。” 我回到家就和妈说了这件事。 我妈也听到外面的动静了，她不想管他家的事了就没出去，一听小枝母亲得胃癌了，我妈大吃一惊。 “你妗子是个厚道人，当年我怀着你的时候，在家里受你奶奶的气，啥也没吃过。那回到了你姥娘家，她知道我也婆家啥也吃不上，就把你舅在庄稼地里打的一只野鸡给我送来了。 你姥娘给我炖了，我吃了满满一大碗，我一辈子都记着你妗子的好啊！妮儿，明个你跟妈一起去看看她吧，看她动手术缺多少钱，咱借给她。” 我说：“好的妈，我听你的。” 我上楼进浴室刚脱了衣服，浴室的门就被推开了，我捧起水洒他一脸，骂：“流氓，偷看人家洗澡。” 赵凌云笑嘻嘻地关上浴室门过来，边脱衣服边说：“我不是偷看你洗澡，我是来跟你一块洗澡。” 说着抱住我一顿啃。 我推开他，羞涩地笑着说：“你不是洗澡吗，赶紧洗完上床再亲。” 他坏坏地一笑，手摸着我肚子问：“在这里不行吗……” 我不肯，“洗澡间有水汽，我闷得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