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对重华发难的态度哦，你说的是哪一个？”
凤羽白：“……”
凤羽白咳嗽一声，接着道：“就是那个喊的最起劲儿的那个。”
凤重夜道：“你这么说，我就有些印象了。”
凤羽白说：“月璃师姐说，凤源的修为在入魂一层，和大哥相仿，只是，他天赋倒是不怎么出彩，能有今天的成就，据说是重金买了一颗用以提升修为的魂药，他的师父，便是财大气粗的凤四长老。”
凤重夜对凤源，的确有些印象，倒不是因为他今日那愤愤不平跳脚的模样太打眼，而是凤重夜记得，凤四长老有一位颇为疼爱的弟子，只是，这弟子年纪轻轻，就已经因为过度服用提升修为的魂药，体内杂质淤积爆体而亡。
凤源死后，凤四长老伤心不已，懊恼自己平日专于练功，对弟子的关心太少，在闭关修炼的时候，竟是因为此事生出了心魔，血脉逆流，一夜白头，神智全失，险些在凤家大开杀戒，其他几位长老联手才将他制住。
凤四长老，竟是不清楚他徒儿服用魂药来提升修为，也的确是他过于疏忽了。
凤重夜若有所思，道：“原来是四长老的爱徒。”
凤羽白道：“大哥知道凤四长老？”
凤重夜摸了摸下巴，道：“凤四长老，是一位少见的剑修，少年时期喜好游历四方，结交好友无数，他手中那柄七星绝命剑，是当世最强大的炼器世家家主亲手炼制的，应当是一把地级魂宝，惹来不少人羡慕。”
凤羽白也禁不住咂舌，魂器大致分为天地玄黄四个大级别，其中又有下品、中品、上品、极品等细分，当初黎家预定的那些魂器，最多也只是黄级中品。
整个苍离大陆，地级魂宝已经足够能在百兵魂器榜上有一席之地了，而榜上有名的魂器，超过半数都是从秘境夺得、或是祖上流传下来的，由此可见，能够炼制出地阶魂宝，有多难能可贵。
凤羽白本身就是炼器师，他如今的炼器水准，最多在黄级上品，极品魂器都很少出炉，当然，这与他修为尚未突破入魂境也有诸多关系。
凤羽白感慨道：“凤四长老，当真是财大气粗啊。”
凤重夜笑了一下，说：“是啊。”
地阶魂宝，光材料恐怕就是天文数字。
凤羽白皱眉，道：“大哥，凤源既然挑衅，那我们要不要应战？”
凤重夜扫了眼那帖子上狗爬的字儿，道：“既然凤源这般自信，我们当然要应战，这次不应，只怕日后我们在凤家，根本抬不起头。”
凤羽白点头，道：“我也支持大哥应战。”
打服了，才能堵住悠悠之口。
日后他们要在凤家修炼数年，若是从一开始就摆出一副好欺负的样子，只怕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不好过。
凤家弟子的秉性，凤重夜也清楚，这些个公子哥儿们傲慢无礼，目中无人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，但这些弟子也并非狂妄自大，身为凤家嫡脉，自然该清楚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。
凤重夜对于凤源的挑衅，并不感到愤怒，反而有些庆幸。
这可谓是瞌睡了递枕头，若非凤源主动发难，凤重夜还不知道该如何让那群弟子闭嘴。
一个靠着魂药堆积起修为的家伙，本就魂核不够稳定，可以说是“虚胖”而已，凤重夜尚在铸魂境的时候，就能够越级杀了凤九，如今自然不会将凤源放在眼里。
“我听月璃师姐说，凤源身上可是有不少从四长老那里搜罗过来的宝物呢。”凤羽白隐隐有些担忧，“据说，那些魂器当中，有几样是越级挑战用的杀器，只怕到时候凤源打上了头，用那些魂器，对大哥不利。”
“凤家弟子，谁身上没几样高阶魂器。”凤重夜轻描淡写，并不担心，道：“高阶魂器，轻易不会拿出来在比试中使用的，凤家切磋，也不允许闹出人命，凤源知道轻重。”
凤羽白点点头，便给凤源那边回消息去了。
………………
凤源挑战凤重夜的事情，很快就在凤家不胫而走。
“月璃姐姐，我听说凤重夜接受了凤源的挑战。”一个大眼睛姑娘兴冲冲地对凤月璃八卦道：“快说说看，你觉得谁能赢啊。”
凤月璃瞅了眼柯以涵，道：“这还没比呢，我怎么清楚。”
柯以涵笑嘻嘻地说：“人是你接过来的，凤重夜厉不厉害，你肯定比其他人更清楚吧。”
“我和他交手的时候，他才不过铸魂境，如今他到了入魂境，我还没和他比试过。”凤月璃说着，狐疑地看着柯以涵，道：“你等着瞧好就成了，问这个作甚？”
柯以涵说：“现在，弟子们对于他们两个谁能赢，讨论的热火朝天的，我瞧着有利可图，就打算设个赌盘，刚好能趁机大赚一笔。”
凤月璃：“……”
凤月璃满头黑线，这柯以涵是柯以凡的龙凤胎妹妹，性格倒是和柯以凡截然不同，而且视财如命，什么在黑市上当二道贩子、贩卖凤家男修果体图册、写风月宝鉴，柯以涵都干过，而且收入不菲。
没想到，这丫头片子居然又生出了开赌盘的心思。
若是让执法堂长老知道了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