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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药箱(1 / 2)

客厅静悄悄的,只能听到空调吹出的细微风声,夹杂着外面花园里吵闹的蝉鸣。

陆知旬看着那边正在翻医药箱的洛原,扯了扯嘴角,然后疼得无声吸了口气。

好几年不打架,是有些手生。

但洛云望那小子下手也够狠,要不是他仗着身高和体格,中学时代还打过架,估计连还手的份都没有。

“怕痛为什么还要动手?门卫二十四小时有人在,我可以叫人把他扔出这里,打他你也不嫌脏手?”洛原拎着医药箱走来,蹙着眉语气不善说:“还是你想在婚宴上顶着肿得像猪头的脸出席?”

洛原看了眼陆知旬脸上的伤,更觉得生气,在沙发坐下后,看也不看陆知旬一眼,打开箱子专注翻找棉签和碘伏。

闻言陆知旬惊讶盯着洛原,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圈,留意到洛原似乎并没有发现刚才那番话的语气,夹杂着气急败坏和埋怨,丝毫不符合他平日里表现出的状态。

所以洛原是在担心他吗?想到有这种可能,陆知旬唇角不自觉翘起。

莫名地,陆知旬心里像是外面的蝉鸣一样,又吵又闹,胡乱叫嚣着的不知名情绪,让他完全静不下心。

陆知旬拿起手机,对着看了看伤势,除了左边嘴角有些肿,怎么看都不可能肿成猪头。

倒是洛云望,说不定可以直接去医院挂骨科急症。

见洛原拿着棉签,蹙眉抿唇的愠怒模样,陆知旬习惯地安抚说:“其实也还好,没有那么——嘶!”

听到陆知旬痛呼,洛原冷哼了声,掀起眼看他,撤了用力压在他手上的棉签,“这就是不疼?还好?”

陆知旬眼里闪过诧异,又很快压下去。

一眼看穿洛原在生什么气,陆知旬笑起来,“当时头脑一热,没有想那么多。”

“没必要。”洛原垂着眼,拿着棉签小心翼翼消毒,吹了吹伤处,“我可以处理好,你完全不用出手的。”

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,他都可以自己处理好。

即使后来有洛老爷子撑腰,能自己动手解决的事,他从不会麻烦别人。

更何况洛云望不是第一次出言不逊,以前还有比这难听的话。

小时候打一架解决问题,长大后他学会了更好的反击方式,比如断人财路。

陆知旬看着洛原,柔软的黑发自然垂下,挡住大半张脸,只能看到垂下的眼睫和挺直的鼻尖。

火辣辣的伤口传来凉意,陆知旬盯着洛原,轻叹了声,不出意外看到洛原的动作微微停了下。

“以前是以前,现在不一样。我应该算是你的家人了吧?况且,洛小少爷你别忘了今早我们已经领证,属于合法伴侣,有人欺负你,我总不能坐视不理。”

家人?

洛原动作顿住,抿了抿唇,没有再说话。

晚风从露台吹进来,洛原心里的热意一直蔓延到耳后,一片滚烫,如何都散不去。

有些懊恼地把棉签往药罐里插,再拿出来,抬头看向陆知旬,却触及一片广袤明亮的世界。

手停在半空,洛原忘了呼吸,直到那双眼睛眨了下,笑意几乎溢出,才恍然回过神。

往前伸手,棉签按在了陆知旬嘴角。

“嘶,真的会疼啊。”

陆知旬疼得倒吸一口气,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,没有躲开洛原略显粗暴的动作。

洛原一怔,慌张放下棉签,“真的很疼?”

可是他好像没用多大力气,难道是陆知旬的伤很严重?

抬手摸了摸嘴角,陆知旬瞥见洛原一脸紧张,故作轻松道:“其实就那一下,也不是很疼。不过你按这一下,我觉得淤青可能散开了。”

听出陆知旬话里的打趣,洛原讪讪放下手,把棉签塞到他手里,坐在旁边。

“那你自己来。”

偷偷瞄了眼陆知旬,洛原盯着医药箱,莫名地心虚,仔细回忆刚才的力道是不是真的很重,“要不要叫家庭医生?”

印象里,爷爷和姑姑都这么做的。

只要是生病了,那就先找家庭医生。

陆知旬没忍住笑了起来,轻咳了声摆手,“这么晚不用麻烦了,而且根据我的经验,明天差不多能消肿。”

洛原松了口气,蹙着的眉头也舒展开,好奇问:“你打架经验很丰富?”

陆知旬哪想到洛原会这么问,立即解释,“中学时期的叛逆经验。”

原本想问洛原难道没经历过,转念想起洛云望的话,立即咽了回去。

“那你这几天不要随便打架,婚宴快到了。”

虽然陆知旬长得很帅,刚打完架的样子还多了些颓废风格的帅气,但婚宴这种场合,还是正经些好。

不然以八卦的传播迅速,不到一天就会演变成他家暴陆知旬,或者他跟陆知旬不和。

在洛原走神期间,陆知旬帮着把医药箱收拾好,又把废弃的医用品处理掉,看了看时间准备回家。

“时间有点晚,我得回去了,明早还有个会要开,不然还可以多陪陪你。”

洛原点头“嗯”了声,迈出脚打算跟上时倏地犹豫起来,“我送你”三个字都到嘴边,还是没说出口。

盯着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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