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，”少女诚挚地道歉，“可是没有物质的爱情就像一盘散沙，走两步就散了，你很贵，太难攻略了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五条悟语气弱了下来。“是这样啊，那……勉勉强强原谅你吧。”
夏油杰听得直抚额。
什么乱七八糟的……难道是他年龄大了，已经听不懂这些小鬼的对话了？
“那我回去睡了。”
“等等——”
“怎么了？”
“你要是没有蛋糕的话，我宿舍的冰箱里有很多的，你直接从里面拿出来投喂我就好了。”
“还可以这样吗？”
“当然啦！我可是相当通情达理的超棒攻略对象哦！”
不值钱的玩意儿，就这么白给了。
夏油杰面无表情地把门关上。
果然不能熬夜，睡太晚了，什么奇怪的东西都能看见。
第二天醒来发现世界还是没有恢复成正常的模式。
青春期间歇性发作的狂野暴龙兽升级成了满脑子黏黏糊糊的恶心dk，实在说不清是哪个更让人痛苦一点。
又一次体术课结束后，夏油杰终于忍无可忍。
“悟，自作多情不是一件好事，江君刚才对你完全没有手下留情过吧？”他说，“如果她真的喜欢你，为什么专门挑你动手呢？”
“对啊。”五条悟得意道，“
她只揍我()，她好爱我。
夏油杰：……
他把视线默默转向家入硝子。
别来！家入硝子双手打x?()_[(()，“我这里救不了脑残，真的。”
“说真的，难道他们已经彻底确定内部消化了吗？我觉得奏君可以再多考虑一下的，太草率绝对会后悔。”
五条悟拉长了声音：“硝子又开始说人坏话了。”
“我说的明明是实话。”她冷哼一声，随手扎起头发，“懒得浪费时间了，我要去实验室。”
五条悟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。
过了一会儿，又有些困惑地回过头。
硝子……什么时候把头发留这么长了？
***
特级咒灵的领域让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中招了。
夏油杰踏入了时光的领域。
掌控时间领域的咒灵是老人模样。
被遗忘在村落里，随着年年岁岁逐渐老去，不敢离开去往新的世界，又害怕就此被时代甩掉，只能不停追忆着曾经的青春，以后只能日复一日地将过去困守在原地。
他在里面度过了漫长的一生，经历了人生曾经有过，但又没有发生的另一种可能。
“你决定要离开了吗？”
他看着面前和自己相貌一模一样的“夏油杰”。
“是的。”
对方问他。
“你不再后悔了吗？”
“我的选择是为了能让更多的人获得平静和快乐。”他轻声说，“救人也好，杀人也好。”
可原本要踏上的那条路，布满了更多的咒术师的尸体。
“或许我还没办法完全确定什么是对，什么是错，但是……”他慢慢举起手中的咒具，“停留在过去没有意义。”
让我杀死你吧。
过去的不甘，偏执，怨恨。
咒灵在眼前消散。
他睁开眼睛，原本的空地上忽然凭空出现了一座破旧的庙宇。
……哪里来的？
这块地区之前也搜寻过，根本就没有发现有庙，普通的结界术根本做不到这一点，她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？
周围还有一些结界的碎片残秽，飞沙走石，断壁残垣，还有不少散裂的冰碴子，看得出来，不久之前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大战，对手不止一人。
咒灵库里的咒灵大概也消耗了不少，他因为被卷入时间领域反而意外逃过一劫。
江奏站在庙宇的门前，在她身旁不远的地方地上随意扔着一个盒子。
夏油杰觉得有点眼熟。
那不就是悟之前托他转交给奏君的礼物吗？
只是不知道盒子里装的东西是什么，现在盒子已经打开了，里面空荡荡的，什么都没有。
他移开视线，看见了她掌心上破开的口子，有血顺着指尖滴滴嗒嗒地流在地上，汇成一小滩。
不像是刀具的划伤，小小的口子
() ，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。
“进去吧。”她说，“我感觉他应该就在这里了。”
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，夏油杰也没有多问，静静地跟在她身后走进了破庙。
刚跨进门槛就感受到了咒力波动，最后确认在侧厅的方位，过去的路上被碎裂的纱帘覆盖，上面残留的咒力霸道又专横，充满了强烈的个人风格。
两人都看向了摆放在神龛上的那面镜子。
与其说是镜子，倒更像是平板，里面播放着实时画面。
“这就是悟想要的生活吗？”夏油杰盯着看了一会儿后，神色有些古怪，“呃，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。”
江奏：“……”
她默默看着虚迷幻镜里那个有34d的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