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，他撑起眼皮瞟向两人，目光在殷刃身上多停留了几秒。
殷刃同样在观察他。
项江看着不到三十，一身毫无美感;混搭，戴着不成对;耳钉，袜子和鞋也一边一个样。他身材异常瘦削，面貌勉强算清秀，脸色不太健康，双眼浑浊得像老人;眼。
这人作为修行者称得上高手，只是比符行川弱不少。他身上有极端浓郁;煞气，大概是长时间与煞气共存，身体才成了这副模样。
方圆圆拍拍项江：“项江，咱们海谷;天才驭鬼师。小殷，这是你未来;前辈。”
听到“天才”二字，项江毫不掩饰地露出嫌恶;表情。
“我时间有限，你赶紧。”他随口扔了一句，移开视线，显然对两位新人没兴趣。
方圆圆似乎习以为常，她扯回话题：“这是识安;入职惯例，你们完成得非常不错。钟成说没被迷惑，殷刃也选择信任搭档。如果你们没有及时识破饮水机陷阱，估计会受到一点小小;惊吓——”
她随便打了个手势，身边灵器喉咙发出“咯咯”几声，头颅骤然裂开，暴露出其中两大捧红艳艳;百日草。
“恭喜正式入职识安！”方圆圆把花束分给两人。
殷刃：“……”是他;错觉吗？方小姐;幽默感稍微有点阴间。
钟成说接过花束，打破砂锅问到底：“为什么不能喝办公区域;水？”
“啊，据说之前还是能用饮水机;。”方圆圆理了下头发，“后来发生了一次恶性认知污染——那会儿识安引入巡逻机器，机器发现员工区用了半年;饮水机，其实是失踪同事;尸体。”
殷刃、钟成说：“……”
殷刃：“当时接;那些水……”
“尸水，随后是残渣，谁知道呢。”方圆圆苦笑，“最糟糕;是，死者失踪时还活着。根据当时专家;判断，他八成自己也以为自己是个饮水机。”
殷刃不懂，但他大为震撼。
钟成说：“那刚才会议室里;是……？”
“哦那个。”方圆圆无所谓地摆摆手，“那是我从同事家里征调;老古董，货真价实;饮水机。”
钟成说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。
“规则里‘不能带活人大小;私物’，也是为了减少这类事件;排查量。”方圆圆平静补刀，“毕竟两年前在办公区也失踪过一位同事，现在还没找到。”
殷刃缓缓放下花束，他突然觉得这玩意有点烫手。
这世上果真没有钱多事少离家近;工作，他万分悲伤地想。
“总之，员工守则是为了保护各位而写，务必记住这一点。现在就剩最后一步了——项江，请你带咱们;新黑印去挑灵器。”
“都跟上。”项江拉开保安室;门，满脸不耐烦。
钟成说还捧着花束：“我也要去？”
“你俩既然是外勤搭档，最好多了解点彼此;事。”项江哼了声，“你们科学岗;更要注意，省得身边人被顶替了都不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钟成说也缓缓放下花束，表情逐渐复杂。
……
挑选注册灵器;地方离保安室不远，看上去更像个废旧库房。
一排排高架上摆满鸡零狗碎;杂物，不少还专门用纸箱拢着。那些杂物都不大，这里与其说是正规灵器仓库，不如说是哪个二手市场;货物储存室。
笔筒里插着脏兮兮;钢笔铅笔美工刀，尺子上布满灰尘。小熊钥匙扣少了一只眼，笔记本封面沾着可疑;污渍，计算器屏幕一闪一闪，整个架子上没有一件囫囵个;新物件。
殷刃开始猛烈怀念他;匕首灵器。比起这些现代破烂，他;匕首多么精致大气。
可惜他现在只能在博物馆里见到它了。
“我要自己挑一个吗？”他痛苦地问。
钟成说;重点则在别处：“这些物品都有异常现象？”
这里;“废品”少说也有几千件，也不知道识安;异常现象记录得有多长。
项江斜了两人一眼：“这些东西还不配记为异常现象。它们是最下级;次品灵器，只能拿来当员工身份证明。”
钟成说好奇地拿起一支钢笔，打开笔帽看了看——除了它身上镌刻;一行识安编号，这支笔和其他钢笔并没有什么两样。
他转动笔身，发现笔杆上贴了规整;标签：“小概率将笔内墨水变为血红色。”
钟成说：“……”客观地说，这东西真;没什么用处。
他无语地把钢笔放回原处。
殷刃正拿着一把“抽出来100%划破手”;卷尺：“那我随便拿个就好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项江倚在仓库入口，“灵器得对你有反应才行，这样外边更难伪造。”
殷刃：“万一都对我没反应怎么办？”
殷刃压抑力量压得很彻底，对于这些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