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州，颤悠悠摸出一根，放在嘴里，又摸了半天，才想起来打火机已经扔出去了。
于是他咬着一根点不燃的烟，对着天空发呆。
今晚的月亮真圆啊……
不知道那两人打得怎么样了，刘有钱只觉得眼皮逐渐沉重，看起来毒素已经彻底侵蚀了全身。
五分钟，十分钟，他默默数着秒数。
“好想借个火啊……”
刘有钱感叹一声，死之前抽着一根点不燃的烟也太憋屈了。
“要我借你个火吗？”
少女欢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刘有钱侧着头向旁边看去，王雪淼一丝不挂，半边身子还有着火焰在跳跃，她一手叉腰，一手比了个“V”，一脸得意。
“完胜！咱把她吃得干干净净。”
“牛的。”
刘有钱微笑着，补充了一句：“要是帮我点个烟就更牛了。”
王雪淼蹲下身来，用右手残余的火焰帮他点燃刁在嘴里的烟，刘有钱深吸了一口，慢慢吐了出来。
“值了。”
在这种时候能抽上一根烟，也不算亏。
王雪淼身上的火焰渐渐消失，身体和头发也恢复了，她俯下身来，把刘有钱枕到自己的膝盖上，轻声问：“感觉怎么样？”
“看不太清。”
刘有钱想了一下，“有点亏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
王雪淼笑得花枝乱颤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她停下来说道：“你有两个选择。”
“都火烧眉毛了，还要做选择？”
刘有钱加重了那个火字，又惹得王雪淼一阵发笑。
“你可以做咱的奴仆，变成次级吸血鬼，可以继续活下去，只是不能违背咱的指令。”
王雪淼左手摸着刘有钱的短发，从头顶慢慢抚到鬓角。
“第二个则是，和咱签订契约，和咱成为一样的吸血鬼，只是，咱死了你也会死，你死了咱也会死，而咱只有一年可活了。”
王雪淼说完静静地看着刘有钱，等待着他的答复。
刘有钱此刻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，只有耳朵还能听见，他没有多犹豫，回答道：“那还用选吗，我可不想被你呼来喝去的，我选第二个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
王雪淼听到这里，边笑边哭，摘掉了刘有钱叼着的烟，然后俯身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