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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焰姑娘之二(2 / 3)

毒物,闪身好几步开外。

“难不成他死了,这武林就沦落到武功不济又胸怀狭窄的伪君子说话了?”

“而且,我何时需要他护着了?”

对方显然没料到叶姑娘武功如此精进,目眦欲裂道:“你在扬州城杀了那么多人,如果不是他替你遮掩,百川院早就抓你进一百八十八牢了!证据我都送到百川院手中,你以为自己还能得意多久?”

“啧啧,这脏水泼的……比上一个更有水平,谁教你的?”叶姑娘来了兴趣,终于正眼看他。

“欸?你怎么这个眼神?”

“啊……原来你们真的以为,当年是李相夷护着我啊。”

叶灼的表情好像看到了天大的笑话。

“为什么这世上有人思路比我还清奇。”叶灼忽然好奇发问,“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,是因为……百川院的人,打不过我呢?”

十二年前。

扬州城。

月色如银。

袖月楼顶的暖阁是独属于花魁的寝居,如今住在这里的,正是名头正盛、歌舞冠绝扬州城的清焰姑娘。

她不喜人服侍,婢女和小厮都不得进屋,每日早早入睡,到第二天正午才起床。

此刻已近子时,暖阁里蜡烛都熄了,一片寂静。

有人一袭红衣,单脚踩在窗柩上,背靠着窗框,正透过大开的窗户俯视扬州城夜景。左手拎着一壶酒,右手轻扣腰间佩剑,高高束起的马尾用银冠固定,衣袂在夜风中飘动。

背后皎洁的月色给肆意张扬的少年镀上了一层银光。

几分钟后,门无声无息地开了,又无声无息地关上。

一个人影闪身进来。

那对月饮酒的红衣少年如此显眼,可叶灼进屋后像是完全没看到他一般,旁若无人地插上门闩,点蜡烛,烧水,脱下沾了血的外衣搭在屏风上。

李相夷仰头将最后一口酒倒入嘴里,随手将酒壶一抛,从窗台跃下,负剑而立。

“听闻这袖月楼花魁,清焰姑娘,每日不到亥时便上床,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,原来是趁着夜黑风高去杀人啊。”

红衣少年嘴角噙着笑,姿态从容,洋溢着少年独有的肆意,眼神却有些冷。

叶灼毫不在意地在梳妆镜前坐下,散开发带,从抽屉中摸出一把玉梳,就这么旁若无人地侧过头开始梳发。

“听闻四顾门主李相夷,一心爱慕乔美人,为之红绸剑舞,却原来也能夜闯姑娘闺房。”

“连杀武当黄七、春风刀季名、白水宫大弟子樊潘、照雪楼白无痕、六阳掌何九阳、雪山派大弟子江景……如此厉害的姑娘我倒是第一次见。”李相夷将手中少师剑挽了个剑花,目光穿过剑身去看清焰姑娘。

“这些人武功高低、成名绝技各有不同,却都在近一个月内陆续死在扬州城。彼此间唯一的交集是——曾在袖月楼饮酒或下榻。”

“清焰姑娘很高明,他们的死状乍看之下毫无破绽,有的像意外,有的像寻仇,还有的像练功走火入魔。”

“若不是今日我闲来翻看百川院的卷宗,发现其中异常,倒是让你蒙混过关。”

室内微微静了片刻。

“哦,你说的那些啊……”叶灼继续梳着自己如瀑长发:“那李门主认为,他们难道不该死吗?”

李相夷嘴角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,“武当黄七好色成性,欺辱峨眉女弟子至其自尽,百川院去查时,峨眉派竟然承认寻仇。”

“多情剑客季名,在江湖上颇负风流之名,私下却是个采花大盗。”

“白水宫樊潘仗势欺人,在剿灭漠北□□时,强掳鬼刀闫五之妻为妾,虽则鬼刀是魔道中人,但此等行径绝非正派。”

“六阳掌何九阳倒是唯一一个不近女色的,却喜欢蓄养乐妓舞姬,送与达官贵人,其中不乏逼良为娼之举。”

“他们确实死有余辜,清焰姑娘难道是自诩行侠仗义?”

“当然不是。”叶灼把眉心的花钿卸下,“这几个人大放厥词,说要做本姑娘的入幕之宾,不杀了难道留着过年?”

李相夷沉默不语,手按剑柄。

“可照雪楼的白公子是真心倾慕姑娘,要以千金为姑娘赎身,为何连他也杀?”

“哦,是吗?那我也是真心倾慕李门主,愿自己赎身,另奉千金下嫁与你,你可愿意?”

李相夷眼神一凛,握着少师的手微微攥紧,“你不愿意又何必杀他?”

叶灼突然转过身来,一双眼睛直直盯着李相夷,“那敢问李门主,除了杀他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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