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巡防州县5(2 / 2)

东珠,当不知要娇俏几分。

李涵用另一手去晃动这颗碧玉坠子。

晃悠悠,颤巍巍,荡在人心。

“可是觉得不妥?”李涵再问。

姑娘家面皮薄,能说出个什么来,加之她心中百感交集,又羞怯,又害怕,再有几分后悔。只顾低头不言,彤云密布,殷红灿烂。

李涵猛然起身,将人抱在怀中,快步往军帐而去。

及至帐门,守卫避开,李涵一脚踹开。还未到矮塌,作势要将人扔出去。扔到一半,又想到她此前说过,被人仍在榻上,疼。张开的手收了回来,继续将人拢在怀中,往前走去。

三五步坐在矮塌边沿,李涵当即上手。谁知,刚从衣襟掀开个口子,便听她道:“有人守帐?”

娇娇怯怯,李涵竟然没听清楚。

“什么?”

莲蓬上手,将他落在自己衣襟的手反手握住,试图延缓即将到来的时刻。许久才发出如蚊蝇一般的声音。

“可是有人守帐?”

这哪是在问有没有人,这分明是姑娘害羞了。李涵见状大笑出声,响彻云霄。

待笑得够了,才低声安慰道:“都是有眼色的家伙,早走开了。放心。”

莲蓬仍旧低头,心中不定。双手摁在李涵手上,不让他动作。

难得,李涵好脾气不动作,盯着她打量。姑娘低头,漏出半截白嫩后颈。帐内光线暗淡,仅仅是透过帐子投来的月光,也能将少女的娇羞怯懦瞧得明明白白。

恰如这半截脖子,婷婷立在那里,就引人无限遐想。

李涵又柔声安慰两句,说的是什么不甚重要。仅他侧头看少女的目光,以及那上扬的嘴角,情丝万千,不消多余言语。

姑娘红着眼松了手,怯生生看着李涵。

“我怕。”

“无甚可怕的。跟着我便是。”

绮罗遍地,鞋履相接。军帐之内,窸窸窣窣。

李涵是个新手,半晌不得法。浑身是汗,却不得门而入,饶是他今日得胜,脾气好,可也有没这般好的。左突右突,不得其要领,碍于藩帅颜面,以及方才夸下的海口,也不好多问。

一时僵持不下。

她也好不到哪里去。小脸汗津津,额发胡乱飘散,一双眼眸,在夜色中更为明亮。他揉揉姑娘额头,再捋捋被汗水浸湿的碎发。佯装自己颇有心得,胡乱着继续。

总归,他二人之间,你不说,我不说,谁能看出个好赖不成。

不懈努力之下,他终于是得门而入。狭窄崎岖,不堪得行。憋得他生疼。霎时没了主意。窘迫焦急,男子抬眼去看她。少女双目微合,泪花,还悠悠挂在眼睫,不及落下。

微弱光亮,少女双眸微微龛张。李涵夜间视物能力极好,瞬间将她瞧了个明白。

她不开心,不喜悦。眸子水润光泽,似隐忍,似难过,又好像夹杂着别的什么。总归不是欢愉罢了。

李涵似被人当头一棒,狠狠敲在后脑,蓦地清醒过来。不敢置信,又仔细去看她。

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,她眼中的难捱更为明显,不甘,不愿……统统涌现出来。眼角的泪,愈加耀眼,似无声述说,这是他一个人的夜晚。

强人所难之事,他李涵不屑。

他猛然退了出来。像是使气,也像是撒火,靸着鞋子,胡乱披了衣衫,顺手拿起架上的长剑出门。

随着李涵远去,莲蓬方才张开眼。许久之后才拉了拉被褥,将自己裹起来。江畔的夜风,真冷,冻得人骨头疼。

可是再冷的夜风,也冷不过内心的沉沦。

她是个细作,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细作,更是个一心想要成为门主的细作,而今这般模样,又是在想些什么呢。

她于被褥当中,狠狠掐了掐手臂,提醒自己。

不过是个细作罢了。

面对李涵如此人物,只能成功,不能失败。若是败了,必然比午间的周振还要惨上数倍。漫天的血色,还未散去呢,她真是不长记性。

如此,还有什么是不能的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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