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到出门，舒霜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决定去哪儿玩，要是以前的她，出门都走哪儿算哪儿，但这是哪儿，小说世界啊，既然决定了不掺和，当然要远远避开了。 “小一小一，问你个事儿噻。” “干嘛？” “今天的剧情点发生在哪儿呀，给个准话呗。” “东边市中心会所。”话是这么说，但001不觉得舒霜是为了任务，规避还差不多。 “哦——，原来是那儿呀。”听001说完，舒霜恍然大悟，虽然剧情基本跳过，但作为几大名场面贡献处，舒霜还是对这所谓的顶级会所留下了印象。 果然，舒霜双手击掌，一脸开心，“得嘞，咱们走吧。”向司机报出的地点赫然是和会所完全相反的另一处。 望着舒霜满脸期待的模样，001不是很明白，“据我所知，那边没有出名的游玩点，甚至可以说落后，并不好玩。” 出门前舒霜顺手拿了两颗薄荷糖，现在剥了一颗丢进嘴里，权当提神醒脑。 听着001的问题，舒霜托着下巴思考，嘴里滚动的糖球，将白皙的侧脸顶起一点微小的弧度。 “你说的不错，但这种老地方，也有着别的地方没有的韵味不是吗，而且里面藏着的各种小吃，更是一绝哦，不去尝尝就太可惜啦。” “韵味？”机械的电子音念着这个词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意味，“人类果然奇怪，总是有着奇奇怪怪的想法，这是所谓的怀旧吗？” “唔”，舒霜面带微笑，夸它，“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嘛。” 到了地方，舒霜让司机把自己放下，和他约定好之后的时间，然后就打开车门下车。 临行前司机欲言又止，看着周边环境，很有一种不放心的感觉。 舒霜能看出他的顾虑，也理解他担忧什么，当即冲人笑笑说，“放心吧宋叔叔，没事的，有问题我随时给你打电话，或者你不放心咱俩一起玩？” 舒霜不是随口一说，反正对她来说身边有没有人都不影响，带上宋叔还能让他放心，也挺好的。 反而是宋叔看她说得认真，再考虑到舒霜以前的表现，觉得她不一定是在说真话，怕自己惹恼了这位大小姐，于是拒绝了。 看着宋叔开车离开的身影，舒霜幽幽叹了一口气，“任重而道远啊，慢慢来吧。” 缓步行走在老旧的城市，看着周边充满岁月痕迹的建筑，舒霜颇有感慨，“小一快看，这就是时间的力量呀，你说以后我变成老奶奶了，你会变成老系统吗？” “容我提醒一句，按照你的摆烂程度，我们活不了几年，就算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成功了吧，我是系统，所以只有你会变成老奶奶。” 舒霜撇撇嘴，觉得001不解风情，“这种时候你就应该说咱们以后一起慢慢变老，躺在门前晒太阳，暖洋洋的，多快乐。” 接着又摇摇头，一边蹦一边说，“算了，谁让我有耐心呢，咱们慢慢学吧，笨蛋系统。” 挺翘的鼻头动了动，舒霜吸吸鼻子，惊喜极了，“闻到了吗小一，炸串！” “很遗憾，我没有人类的五感。”说着遗憾，但其实001完全不懂遗憾是一种怎样的情绪，更不会渴望所谓的五感。 “那确实挺遗憾的，话说你作为一个牛掰哄哄的系统，就没有共感什么的？”舒霜有点好奇001的科技程度能达到什么水平。 001平铺直叙的语气毫无波动，“系统不装备无用的功能。” “好吧好吧”，舒霜无奈，还真是符合它的实用逻辑呢。 天光下明媚的少女抬手遮了一下并不热烈的阳光，周身一层灿金色光芒，热烈又鲜活，“慢慢来吧，喜欢晒太阳吗？温暖的感觉，也许会让你的数据流变缓哦。” “那听起来不太妙。”“哈哈，也许吧，但偶尔慢一点也没关系啦。” 呼，呼，呼。 秋千一前一后小幅度来回摆动着，带起微小的风声。 秋千上的舒霜抱着一桶炸串，晃悠悠地吃着，斑驳光影下，时间好像也变得慢了起来。 “经测定，宿主现在的行为，意外危险可能达百分之二十三点九，建议停止。” 舒霜无奈地停下了动作，“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擅长破坏气氛。” “没有。” “好吧好吧，我投降，不过我觉得，小一你以后如果不当穿书系统，做安全系统什么的，绝对很合适，一堆数据甩出去，保管每个人都乖乖的，什么危险念头都没了。” 停下秋千，舒霜老老实实吃完最后的炸串，然后又带着001重新上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