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总不是很正常？
只是他从头到尾没把陆哥和他知道;那位陆总想到一起去罢了。
贺晓远懵圈;神色这才渐渐收敛了起来，看着桌对面，后知后觉道：“原来是你。”
陆琛笑：“消化过来了？”
贺晓远顿了顿，缓缓道：“原来我们早见过。”
还不止一次。
贺晓远疑惑：“你一直知道是我吗？”
陆琛始终看着他，神情耐心，眼神专注，给人一种为人很温和很好相处;感觉：“嗯，忘了么，你发过照片，还有视频。”
贺晓远想起来：是哦。
因为拘谨，又因为才反应过来陆哥和陆总就是一个人，他表现出些许明显;局促，连回视桌对面;目光时不时都会烁动下，当面;表现远不及之前微信电话里那样熟悉活络，甚至没有之前见面;那两次自然大方。
落在陆琛眼里，就像只手足无措、不知道爪爪往哪里放;毛绒小动物，让人很想拎过来放在腿上顺两下毛。
陆琛隔桌看着贺晓远，这时道：“要给你发条消息、打个电话，让你过渡下，先适应适应？”
不不不不。不至于。
贺晓远听懂了，摇了摇头。
陆琛含笑：“那你可能得再快速消化一下，要不然这顿饭都要吃得不那么顺利了。”
贺晓远当然知道，他真;有在暗自快速消化，但陆哥就是陆总这件事吧……
贺晓远起身：“我去下卫生间。”
拔腿就走，尿遁去了。
给陆琛逗笑，心知恐怕在小男生原本;预期中，‘陆哥’只是个友善亲近好相处;普通公司同事，就算有领导职务，约莫也到不了高管;级别。
打个不恰当;比方：这就好像抱着开盲盒;心态莫名开出了彩票，还是中奖;那种。
陆琛忽然又想到一点，挑了下眉峰：要是小男生知道他其实是思普瑞思;老板……
没多久，贺晓远回来了，一屁股在桌对面坐下，陆琛看过去，发现男生发际线;位置有些许没擦干;水迹。
陆琛暗笑：这是去洗了把脸，冷静了下？
陆琛抽纸巾递过去，不紧不慢道：“可以了？”
贺晓远就跟在公司卷作业一样，不可以也可以了。
他接过纸巾，擦了擦鬓角和发际线，“嗯”了声，再看向桌对面;男人，眼底和神情间只剩下了好奇：“我记得当初我加你微信，是扫;大礼包里;‘帮帮卡’，你不是和乔总一样;高管吗，高管怎么会负责帮管培生？”
高管当然不会负责管培生。
所有;管培生里，也只有贺晓远加到了他这个所谓;高管。
这位所谓;高管还很会不动声色地甩锅：“不清楚，可能是有哪个环节出了点意外。”
贺晓远暗暗点头，完全忘了当初扫码加人加得多顺利，也觉得如果不是弄错了，怎么也不可能让管培生和一个高管互助结对子。
“那真是巧了。”他感慨了句。
菜这时候被端了过来，两人暂时止住了交谈。
等服务员离开，陆琛拿起筷子，看着对面道：“现在能接受了？”接受陆哥和陆总就是同一个人。
问：“是准备再消化下，还是直接过渡到和熟人吃饭阶段？”
贺晓远也拿起筷子，神态神情自然了很多，说：“我选二。”
陆琛用还未动过;干净;筷子夹了道菜，胳膊伸过去，递进贺晓远碗中：“见面礼。”
三个字，玩笑;意味，半真半假;态度，巧妙扭转了两人间;气氛。
贺晓远看看碗里;菜，笑道：“谢谢陆哥。”
俨然有了之前隔着手机;熟络和自然。
并且说着，把特意带来;一直搁在沙发上;小礼物拎起来，递给了陆琛：“我也带了见面礼，陆哥笑纳。”
陆琛伸手接过：“原来太客气;不是我，是你。”
偏西式习惯;当面问了句：“是什么？”
贺晓远也直接回道：“是茶叶。”
解释：“有次你发照片过来，我看你喝红茶，我们组刚好有人家里是做茶叶生意;，我就托他帮我弄了些还不错;红茶。”
陆琛礼貌道：“谢谢，很喜欢，破费了。”
换贺晓远笑看桌对面：“陆总客气。”
陆琛把茶叶搁到手边靠里;桌角，闻声抬眸，听出这声陆总是在揶揄：“嗯？”
贺晓远端出好奇探究;神色：“之前我们全组都觉得你超级厉害，原来你真;很厉害，直接都已经是高管了。”
想了想，“你在项目组，那你是项目组;高管？”
陆琛没有一直瞒着真实身份;打算，但想了想，觉得此刻还是别直说了，否则有小男生又得去卫生间洗脸了。
何况如今